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嫌疑人烦躁又疑惑地点了点头。

目暮警部见状，只好打电话给之前留在楼下的部下：“佐藤，可以开始拍了。”

“好的。”公寓楼底，佐藤美和子应了一声，挂断电话，开始拿着下田千加的相机，咔擦咔擦往楼上拍摄。

两个嫌疑人做过的事都已经复现，接下来，只剩死者生前接的那一通电话。

楼上的客厅，服部平次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，按着手机按键，拨号出去。

……

卧室里。

虽然尽量少喝了酒，但酒精毕竟是酒精，配合上麻醉针的效果，让朱蒂觉得一阵阵头疼，只想蒙上被子好好睡一觉。

然而和刚才短暂的震动不同，这一次，枕边的手机嗡嗡震个不停。

“谁啊，难道又是詹姆斯？”朱蒂嘀咕着摸索过去，接起电话。

正要说话，对面忽然传来一道腔调奇怪的声音：“我也不知道上升先生之前究竟跟死者说了什么，既然这样，我们就随便聊聊吧。”

朱蒂：“……嗯？”

什么上升先生，什么死者……等等，她在哪？！

朱蒂稍微清醒了一点，腾地坐起身，努力整理着乱七八糟的思绪。

与此同时，听筒里，服部平次听她不说话，自顾自道：“就来聊一聊刚才那封邮件的答案，怎么样？”

朱蒂按着眉心，本能询问：“什么邮件？”

服部平次一愣，听着对面睡意浓重的声音，他有些惊讶：“不是吧，你真睡着了？”……我还以为你刚才是装的！

朱蒂的听筒里，只听到了前半截声音，另外半句，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滋啦声。

这种情况，朱蒂很熟悉：这栋高层公寓哪都好，唯一的问题就是信号不行。为此，她正准备给家里装一台座机，方便跟同事们联系。

而在座机到来之前，她当然也有着自己的应对方式——虽然大多数地方信号都很差，但总有那么一两个信号勉强凑合的地点。

“去阳台就行了。”朱蒂站起身，走向卧室另一侧的窗户。

没记错的话，这间卧室里，一共有两扇窗户。其实中一扇开在单人床旁边，直达地府。而另一扇则开在旁边的墙上，连通着阳台。

毕竟是个成年人，醒来以后，很多乱七八糟的信息，慢慢在朱蒂脑中汇聚——她想起了那个讨厌的实验，也想起了自己遇到的命案。